摘桑葚

湛江日报 2023年03月23日 车红梅

  每年的三、四月是桑葚成熟的季节,春天的凉风习习,新生的桑叶翠绿欲滴,随风轻舞,桑叶下是那一颗颗三五成聚的桑葚,在风中微微颤动,很是诱人,这画面是童年的印记。今天,我带着孩子们,重温少年路,到山美万绿生态园摘桑葚去。

  说走就走,驱车十多分钟,我们就到达目的地。踏入田埂,眼前呈现出一片郁郁葱葱的桑树。只见它的叶子是心形的,一阵微风吹过,桑叶一张一合,仿佛看见一只只绿色的贝壳半张半合,它们像一群活泼的少女,似乎热情欢迎孩子们到来。我站上高处,看见一排排的桑树像一道道绿色的屏障,它们不仅为田野遮风挡雨,还给春天增添了无限的生趣。不知不觉,脚步径直走到桑树旁,映入眼帘的是那片绿油油的桑叶,艳阳下的绿色到处泛滥,仿佛要飘逸流淌,此时此刻,它是那样的闪亮无遗。而那一个个小巧却又饱满的桑果正用力向我们招手!还等什么,一起来吧,进入这片诱人的空间,我和孩子们毫不犹豫地一拥而上。一阵柔和的风掠过桑叶的间隙,拂过我们的脸庞,一切是那么的惬意而温润,这初夏的天,令人心生爱恋。

  晌午,满园春色关不住,一棵桑树串串红。一忽儿,我的眼睛被绿色蒙蔽,分不清东西南北,因为它们好像已经连成一片。我们迫不及待地钻进桑树林拼命呼吸起新鲜的空气,闻着桑果发出的诱人香味,心旷神怡啊!头顶,则见一张张堪比手掌的桑叶绿得发亮,仿佛翡翠一般。而一颗颗紫色的桑葚全躲藏在绿叶底下,要认真翻找才能找到最熟最香甜的那颗,因为间隙还长着一些没有成熟的半红半青的果子。这些葡萄似的桑果,馋得孩子们口水直流,我也忍不住把一串熟透了的果子摘下来,轻轻放进嘴里品尝,啊,很清甜,入口即溶!简直像蜜糖一样,一直甜到心窝里。于是,孩子们乐滋滋地忙着采桑吃果,我忙着拍照。很快,孩子们紫色的手掌和嘴巴成为我镜头下独特的风景,妙趣横生间,在那一片桑树林里,耳畔不时响起银铃般的笑声,这清澈的声音,回荡在园子里,撞进心窝中,真见人间最美四月天!

  万绿生态园,宽阔而勃勃向阳。放眼张望,一大片一大片的桑树铺展在眼前,桑葚像翡翠般晶莹透亮,又像羞答答的小姑娘,个个躲在绿叶后面欲言又止。桑葚又名桑实、桑果、桑枣、乌椹,随各地风俗口语变化而命名。那些熟透的桑葚,肉厚汁多,咬一口即齿颊生香。抬头看看那满枝肥胖的桑果儿,我仿佛看到一个背影,他是穿着单杠小背心的纯真少年,双腿倒挂在桑枝上,嘴里塞满了桑果儿,花着的小脸蛋上堆满了紫色的笑容,这独特的美景图,可治愈游子的四季相思。

  其实,一、二月的桑树,首先会从枝腋下开出一簇簇的花瓣,不久之后就能见到小小的果实,这就是桑葚。起初,桑葚是青绿色的,接着是绿白色,然后是淡红、深红、紫红,最后是油光锃亮的乌墨,也只有这样的桑葚才算真正成熟。我发现,成熟的桑葚是红中带紫、紫中透亮的。桑园里,它们密密麻麻一串串,像繁星点缀在苍翠的枝叶间,似灯笼摇曳在三月的枝头。采摘后的桑葚,紫汁饱满,紫的几乎变成了黑色,在阳光的照耀下,闪着紫色的光泽,鲜嫩夺目,令人垂涎欲滴,连手上的筐子都被染成紫色的花篮。

  初长的桑叶,每片都生有小齿,但它并不扎人。幼幼的叶脉像小小的雪花,叶片像小孩的手掌,小叶柄像一支牙签。桑叶的用途很大,鲜嫩的幼芽可煮食,长大后翠绿的叶子可养蚕,完全成熟后可用来泡茶。它还具有药用价值,味微苦涩,药用一般是霜降后采摘最佳,具有疏肝理气、清肺润燥、平肝明目等功效。桑葚为落叶乔木果实,因桑树特殊的生长环境,使桑葚具有天然生长、无任何污染的特点,桑葚被称为“民间圣果”,其营养价值是苹果的5~6倍,是葡萄的4倍,具有降脂降压、健脾养胃、乌发美容等功效。同时,它可直接食用,也可做成果浆、包子、泡酒、点心等,功效多多。

  三月,面朝桑园,在季节的交替中,细观矮小而略显粗糙的桑葚树,并没有杨柳的高大伟岸,更没有杜鹃的灼灼其华。然而,它的朴实无华,和对土地一贯的忠诚与执着,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,也能熠熠生辉,闪耀其才!爱你,桑葚,你是人类的朋友,孩子的乐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