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生日

湛江日报 2023年09月25日 黎振华

  连绵不断的秋雨已经下了好几天了,到处湿漉漉的,用手一抓空气都能抓出水来。周末,应朋友邀请,我来到了离市区二十多公里的一个海边小农庄。出门的时候天空乌云密布,看来又得下一场大雨。

  农庄在海边村道的一旁,是一栋三层的小楼,后面是一个果园,果树上挂满了金黄色的柚子,园中有一方水塘,养了鱼,还养了不少鸭子,在池塘边呱呱地叫个不停,果树下里放养了不少走地鸡。

  农庄门前用几个塑料盘装养着待卖的海鲜,都是村里的渔民刚从海里捕捞上来的,十分新鲜。

  疫情过后,周末来农庄度假的人多了起来,生意日渐火爆。而三年疫情期间,农庄生意非常冷清,几乎没有食客,没有收入,农庄曾关停了很长时间。但老板夫妇相信阳光总会冲破阴霾,生意迟早会好起来的……

  小楼的一楼大厅摆了六七张桌子,二楼是包厢,三楼是主人家居住的地方。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坐在大门前静静的看着雨,一只大黄狗趴在她脚边,也静静的看着雨,若有所思。

  我到农庄的时候,朋友还没有到,我也在一楼大门前着雨,远山近树都笼罩在茫茫的雨中。

  我觉得静静地听雨是一种享受,我喜欢雨滴答滴答的声音,喜欢雨给我带来的宁静,那是一种静谧,也是一种闲暇,犹如聆听天籁。

  忽然听到了大厅传来了歌声,我循着声音望过去,看到了那位高高瘦瘦的老板娘的背影,她头上戴着“生日皇冠”,小妹妹在旁边拍掌边唱着生日歌。

  原来是农庄的老板娘在过生日。

  我走了过去,老板娘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只生日蛋糕,只见她双手合十,闭着眼睛在许愿,小妹妹用带着当地土话的普通话在唱着“祝你生日快乐,祝你生日快乐……”

  我说:“等一等,我给你放一首好听的生日歌。”说着,我用手机播放了童声合唱的《生日歌》,瞬间那动听嘹亮的歌声充满了整个大厅。

  老板娘笑着露出了她的大门牙,连声对我说谢谢。

  男主人还在厨房炒菜,那老太太转过身对着老板娘笑了笑,可能是腿脚不方便的原因,没有过来。老板娘把蛋糕切成一小块一小块,把最大的那块切下来给我,又把一块蛋糕拿过去给老太太。

  老板娘对我说,女儿到外地上大学去了,她今天过生日,女儿在网上给她定了这个蛋糕,因为下雨,所以现在才从镇上送过来。

  说起了女儿,我看到她的眼睛有了迷人的亮彩。

  老板娘说她的女儿从小听话乖巧,功课一直很好,平时在家里也帮忙干活。她还说起了前两年因为疫情的原因,生意惨淡,现在好起来了,周末来农庄钓鱼、摘果的人多了,饭店的生意不错。虽然辛苦点,但她看到了一个好的明天,再累也算不了什么……

  说着,雨停了,客人也陆陆续续到了,老板娘连忙把蛋糕收拾起来,跑进了厨房。农庄又恢复了忙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