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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年06月24日 星期一  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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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屋村散记

邓存波

  林屋大道

  吴川市黄坡镇林屋村,最引人瞩目的林屋大道,并非借助镶嵌其中的雄伟高大的门楼形象而扬名。

  林屋大道通往林屋村,让林屋村扬名的原因,也并非单纯地认为,是因为它整洁优美幽静的村容村貌。它的富丽堂皇的农家大院小楼,广大村民富裕安康、自得其乐、幸福满满的生活现状。

  林屋村作为一条“全国文明村”,村中的中学、小学、幼儿园样样俱全,那只是文明中的“冰山一角”。一条深藏乡野之上的村子,能打造出一间全国鼎鼎有名的粤凯机械有限公司,能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坚定地走“集体化”道路,一直坚持到今天,三十年不变,这条“林屋大道”才真正称得上是一个奇迹,一个壮举,一条走向今天乃至未来的“光明之道”。

  走在林屋大道上,你一定要读懂林屋村的历史,了解该村的今昔。你一定要在赞美它美好的同时,回望它走过的路,它辉煌的前世今生的逻辑推理。你得先赞美这里的村民,在他们的血液中流淌的集体主义精神,战胜一切贫困的敢为人先的精神。然后再赞美这里的领航人,他们树立起来的集体力量,打造出来的农业品牌,建设起来的乡村产业,走向全国甚至世界的远大理想。

  一条村庄,拥有一间几十年都一直朝气蓬勃的村办企业,一个越做越成熟的立足乡村的技术队伍,一个越办越红火的闻名国内外的农业机械生产基地,这就是林屋村人一直保持扬眉吐气的坚不可摧的“根基”。

  因此,你只有读懂它的过去,才有资格评判它的现在,才有资格说,这里哪算是农村啊,这么开阔的林屋村委会广场,这么时尚的一个大型的电子屏幕,规模这么庞大的粤凯机械厂,这么优雅宁静的林屋中学校园,这里一点都不像农村,倒像城市里的城中村。

  林屋大道并不很长,也只有几百米。但经过它时,我是百感交集,感慨万千。

  连着林屋大道的是林屋村的一条环村路,是林屋大道的延续部分。经过“广东粤凯机械有限公司”的大门之后,向南绕行,右边是农家楼房,左边是绿色农田,路的两旁,栽种着各种绿化美化树木。虽然时值暮春,时雨时晴,光影筛落在干干净净的村道上,抬头远眺,满眼皆为绿肥红艳,春风徐来,让人脚底生风。

  右转之后,右边仍是笔直错落的村巷,左边仍是辽阔的浓绿之间层次分明的田园风光。然后再一次向右转弯,白改黑的道路,一排高大笔挺的棕榈树,像一条色彩鲜艳的彩带缀上一排诗意的绣花边,绘在一片绿色农田和别致的楼房中央。

  环村路的深处,就是村的“核心”。一条巷子紧挨着另一条巷子,别墅一样的楼房,各有特色。从门口到院子到大厅,整洁大方,没有农舍的杂陈与凌乱,不见鸡鸭鹅乱跑。幽静中藏着欢声笑语,孕妇、老人、孩子并不寂寞,三五成群,时尚的婴儿车,被一位年轻妈妈推着漫步,沿着环村路,阳光漫射着,前景是一片格桑花,紫白黄绿相间,那一双被夕阳拉长的影子,此时一个定格,农村里的镜头,并不逊色给繁华的城市。邻里关系,兄弟亲情,只有在小巷与小巷的距离中,才可以享受到人间的天伦之乐,幸福的自然天成与真实的无比夸张。

  林屋大道其实就好像是长在林屋村的一棵大树上的一条粗壮的树干,它的树梢之上,枝丫繁茂,一树硕果,还有让人赏心悦目的绿叶红花。在阳光雨露下,林屋村这一棵大树,不但形状优美,而且视感美感十足,其蓬勃发展的势头,恒久强大的生命力,徜徉其间,真的会让人对未来的蓝图想象得更加生动传神,尤其是那些长期生活在大城市里的人。

  集体的力量,共同富裕的理想,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真理,以产业化带动乡村振兴的阳光大道,就是我走在“林屋大道”上的所感所悟。

  奇楠沉香之奇遇

  林屋村委会有一个奇楠沉香产业基地。不大,几十亩。不显眼,没有高大挺拔的树木。但走进园子里,满园的香!

  园子里有一位年轻师傅,在削沉香木。我们感到好奇,都簇拥上去,把他围住。

  “这就是沉香?”

  “你闻一下,香吗?”

  “香!特别的香!”

  “沉香的产品都是用这根不显眼的木料加工出来的。”年轻师傅一边削,一边给我们介绍。

  很小的一块木头,如果不是放在沉香园里,如果不是年轻师傅的解说,如果不是现场所见,如果不是亲自体验,我是不相信,这就是沉香。

  这时,走来一位五十来岁中年妇女,“她是这里的一位工人,也是种植沉香的老师傅。”林屋村支部书记林建云介绍说。

  “这就是用沉香制作的香精。你们闻一下。”她手中拿着一小瓶子,阳光下,瓶子很通透,金黄色的液体很耀眼。

  “这些沉香种几年了?有沉香了吗?”我询问。

  “五年多了,有些可以砍了。你看,这片沉香不止五年了,里面藏有沉香了。这斑斑点点的皮,像一只只黑眼珠子,这一树的坑坑洼洼,里面就是沉香。”

  我想起刚才那个小伙子,他把木头的皮削开之后,木质中的带着花纹的灰黑色部分,那就是沉香。

  “一棵树能产多少沉香?”我不是好奇,是一丁点的有关沉香的知识都没有。站在沉香大姐面前,我简直就是一名幼儿园小孩子。

  “如果运气好的话,一棵这样大的沉香木,可以卖到一两千块钱,甚至会比这更高价。”

  大家都惊叹起来。如果就按照一千元的价钱来算,这一片园子,起码上千棵以上了,这么一算,经济效益不是很可观吗?太可观了!

  “沉香好种吗?我家里也种了两棵,已经六年多了,怎么还不见沉香呢?”我在老家真的也种了两棵沉香,那时花了五百元一棵买回来的。就种在我家园子里。

  “你钻孔了吗?”沉香大姐问我。

  “什么孔?”我不解。见我一脸的迷糊,沉香大姐干脆到沉香园给我现场示范起来。

  她叫我回去买一把钻头,钻头大小为6厘或者8 厘的,这要看木的大小来定。“比这大的,用8厘的,像这么大的就用6厘钻头。”沉香大姐用手实地比。“隔10公分钻一个洞。看,就这么长。”她说,不打洞钻孔,是没有沉香收的。正常生长的沉香是不会结沉香的,只有沉香受伤被破坏了,它才会结出沉香来…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。

  原来以为,美是一种自然而然。没想到,在沉香园里,香是因为有了牺牲,付出了生命的代价,才能换来世间的奇香。

  我非常感谢沉香大姐,这么短的时间内,让我对沉香有了深刻的印象。在这里,我学到的不仅仅是有关种植沉香的技术,最重要的是,我在沉香的身上,悟到了一段生命的哲理。

  沉香很神奇,但是,比这更神奇的是,像沉香大姐这样的劳动者,她懂得制造神奇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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